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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, 80后, 从国企大公司辞职, 靠线上授课, 一晚销售提成6位数

这是我们讲述的第2736位真人故事

我是恩恩妈妈,出生军人家庭,自小在父母严格教育下,性格乖巧,成绩优异。可是,我却有颗“不安分”的心,不顾家人反对,放弃在国内大学留校读博做老师机会,揣着200澳币出国留学。

在国外辛苦打工赚生活费,租房还遇到变态男。学成回国,我又自作主张从国企大公司辞职,做英语教培、还进入国际学校董事会。为了两个女儿,我自创育儿英语课程,线上授课一晚进账几十万。

父母说我爱折腾,亲友羡慕我的开挂人生。可谁知道,其实光鲜靓丽的背后,我一直在与抑郁作抗争,经常厌食呕吐还掉头发。为自救,我学格斗并转行当起拳馆老板娘,却遭遇疫情,生意一落千丈......

(我是一位开拳馆的二娃妈妈)

1982年,我出生于安徽小城一个军人家庭,是家中独女。从小父母对我的学习是严格要求,而在生活中,又是散养的模式,这形成我听话又独立的性格。

在严格的家庭教育之下,不负爸妈期望,我成为亲友口中“别人家的孩子”。

其实,我的内心却不想被这种传统教育所束缚。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,想尝试各种各样新鲜事物,渴望改变,甚至“叛逆”起来。

初二时,我喜欢上一个男孩。父母得知后非常生气,不由分说就是一通责骂。当时,我真想离家出走,但终究没有勇气走出那一步。至此,我的第一次小叛逆就被爸爸妈妈给“镇压”住了。

高中时候,因父亲工作调动,我来到合肥读书,并考上合肥工业大学攻读生物工程专业。我成绩很好,有了在校读研深造的机会。导师还特意提醒,如果硕博连读,将来不但可以做大学老师,还能分到房子。

父母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,这可是常人一生都梦寐以求的啊。他们认为我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命运。谁知我后面的决定,却让他们大吃一惊。

(世界那么大,我想出去看看)

大学毕业当老师,分到房子再结婚生子,然后安闲度日一生......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人生规划。于是,我没有遵从老师和父母的意愿,申请硕博连读,而是在研二的时候提出要出国留学。

父母不同意,认为我是在胡闹,甚至说出不给生活费的“狠话”。当时我也很倔强,自己在网上咨询了解出国的各项流程,然后跑银行申请信用卡、跑中介,申请写推荐信,一个人办完留学的所有程序。

2000年,我怀揣一张信用卡和200澳币,毅然决然地跑到悉尼新南威尔士大学读营养学硕士。选择这所学校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,它是澳大利亚八大名校之一,位列世界五十强名校之内,但学费比其它欧美名校要便宜,在我承受范围之内。

一到悉尼,我就找到在此读书的高中同学,厚着脸皮说:“我能不能寄住在你这里?”幸亏同学收留,我暂时有了容身之处。

周四,我到学校报到,周六就在同学帮助下,开始打工赚取生活费。我在一个青岛人开的餐馆做服务生,旺季时每月工资只够基本的伙食开销,而淡季时餐馆是不要我们这些短期打工人的。为节约开支,我常买超市临期面包,最拮据的时候,吃了一个月的白粥配豆腐乳。

(我在澳洲的留学生活)

这些生活中的苦对我来说并没什么。因为我想证明自己给父母看。当爸妈担心并询问我怎么没有信用卡账单时,我都说自己在打工赚钱。

爸妈从未走出国门,自然不知道国外多辛苦,觉得我蛮厉害,能应付自如,久而久之,也就不当一回事了。

其实,生活上的苦不算什么,真正的苦是学习上的。学习上的困难与压力,让我的情绪变得越来越糟糕。

澳洲人说英语带着浓重口音,有好多发音跟我在国内学得不一样,听课相当费力。第一次小考,成绩相当糟糕,大大打击了我的自信。而我的专业需要做实验,还要写研究报告和论文,又是一重压力。后来租房又遇到麻烦,险些让我心态崩溃。

打扰了同学一段时间后,我决定出去租房,可我没钱,只能租个很便宜的公寓。没想到却遇上了变态的房东,他只要看到女房客,就借各种机会上前搂搂抱抱,还有偷窥癖好。我很害怕,租金没退就拖着行李逃了出来。

那天,天空下着雨,而我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,举目无亲,孤立无援。我真想和同学一样,遇到困难可以给爸妈打电话,吐吐槽、撒撒娇。可我知道,即使说出自己窘境,只是给父母凭添烦恼与担心,根本无法解决问题。在大哭一场之后,我联系朋友帮忙,暂时渡过难关。

(学习打工之余,我喜欢与朋友一起徒步、旅行)

虽说我一直想摆脱原生家庭的影响,但不得不承认,军人家庭的一些特质已经深深刻在我的骨髓里。不服输的性格,逼迫我越挫越勇。我一边抓紧时间努力学习,一边拼命打工努力搞钱。

为能两者兼顾,我会在公交车上见缝插针的复习,最后我居然利用每天打工通勤的两小时,陆陆续续地写完了论文。适应国外大学的学习方式之后,我的成绩也慢慢好起来。

这段经历让我有了“要坚强独立,靠人不如靠己”的处事观。

独自一人承受压力去解决问题的习惯有利有弊,在努力适应留学生活的同时,我得了厌食症。

只要吃点东西就会恶心反胃,唯有吐掉才能让身体舒服起来,让自己开心起来。我很焦虑,去看了医生,还做过心理咨询,但效果时好时坏。这个病就像一颗炸弹埋在了我的身体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爆发。

毕业之后,我放弃留在澳洲的机会。因为我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喊:“你太辛苦了,还是学成回国吧”。而且我有信心,在澳洲能生存,在国内更是不在话下。

(在澳洲学习历练了自己)

回国后,我在北京国药集团下属单位做了一名营养师。父母非常高兴,这下女儿总算稳定下来了。估计老一辈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想法,都希望子女在国企上班,旱涝保收又安稳。

2006年,我发现单位旁边有个培训机构正在招英文老师。喜欢挑战新事物的我,利用下班时间,去机构做了兼职。

我带的第一门课是新概念英语,慢慢接的课程越来越多,后来还有机会去驻北京的韩国现代企业,给员工做商务英语培训。

时间一长,我越来越喜欢晚上这份工作。于是没和父母商量,又从国药集团辞职了。这也意味着我放弃了若在集团待满两年,就可以得到北京户口的机会。

接着,我到天津一家教育培训机构做了雅思老师。当时做的还挺有名气,被圈内人喊作“口语小魔女”。随着经验的积累,我又开始不安分起来:与其给别人打工,不如自己出来做老板。

(我在雅思培训学校做老师)

我和丈夫一起开了家小小的培训机构。我丈夫是韩国人,我们俩是在北京的教育机构认识的。在接触中志趣相投,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。

可自己做老板与给别人打工完全不一样。为招揽学员,我们要做宣传,要找老师安排课程,要考虑运营费用,还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,每天都很紧张忙碌。

理想很丰满,现实却很骨干。没多久培训班就开不下去了,我的首次创业以“失败”告终。

不过,这段经历也锻炼了我,让我不断挖掘自己的潜能,去迎接各种挑战。后来,我在一家国际学校做行政经理,很快就因工作出色进入董事会,分管学校事务。而我先生也去了一家韩企上班。职业不错,薪水高的我,又成为亲戚朋友聚会中被称赞的学习榜样。

(我在国际学校做行政管理,还喜欢给孩子们开展英语活动)

不久,我怀孕了。孕期带来的身体变化与工作带来的压力,如潮水一般朝我涌来。我厌食症复发了,呕吐与孕吐夹杂在一起,苦不堪言。

此时,妈妈和我一起住,她看着特别着急,却束手无措。因为她无法理解,怀孕生子是女人必经的生活历程,为什么我怀个孩子,情绪会这么差?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我是生病了,得了抑郁症。

我知道这样下去对即将出生的宝宝不好。为全心全意迎接小生命降临,我放弃了事业。整个孕期,我不断调整自己的精神状态,应付身体种种不适,生理与心理极度拉扯着。

2010年,孩子出生了。小小的只有4斤二两,这让我感到很愧疚。我下定决心,一定要调整好情绪,做个好妈妈,陪着孩子快乐长大。

除了细心照顾孩子的吃喝拉撒外,我还会和她说话,陪她玩,而在抚育女儿的过程中,女儿也在慢慢改变着我、治愈着我。

(我和女儿在一起)

她的第一次哭、第一次笑、第一次翻身、第一次爬行、第一次咿呀学语迈开小腿儿要抱抱,都让我感到新奇;她的一颦一笑,一举一动在我眼里也变成最美的风景,让我坚硬的心变得柔软起来。

女儿快2岁时,我意识到如果一直禁锢在家庭中,会让自己思维与能力渐渐退化,跟不上瞬息万变的社会发展。此时,我又做出一个很大决定,回校园读书。

几乎身边所有亲友都认为我的想法太离谱。特别是爸妈,他们劝我:“你都已经出过国,还有两张硕士文凭,为什么还要念书?况且孩子那么小,需要妈妈照顾。”

也许就是体内“争强好胜”的基因在作祟,每到人生的某个平稳阶段,我就会焦虑,害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,就要再次折腾一下。

于是,我在复习两个月之后,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上海外国语大学工商管理硕士(MBA)。

(我在上外的学习生活,喜欢挑战就会有更多不一样的收获)

法国作家多米尼克·洛罗曾说:“你现在做的一切,都是在为你未来要做的事情而准备,一切都是慢慢积累的结果。”

在不断吃苦的过程中,我发掘自身潜能,当下做的任何决定、任何事,都是在寻找未来的自己。

好在MBA课程不紧,能够让我做到家庭与学业兼顾。我与丈夫日常交流以英语为主,所以就在想:“是否可以在家里也创造一个双语环境,让宝宝从小学习英汉两种语言?”此时,当过英语老师的经验就派上了大用场,我开始尝试做英语启蒙。

2014年,我又有了二女儿。为了两个孩子,我读了很多关于幼儿教育的书,并利用原先教育圈的资源,去做“正面管教”讲师,而这又影响了我之后的职业生涯。

(我在做“正面管教”讲师)

2017年,正是线上学习知识付费的高峰时期,我接触到中国两个规模比较大、有影响力的儿童教育网络平台,它们邀请我设计并录制面向儿童的英语启蒙课程。

在势头猛进的市场营销下,课程一上线就大获成功,点击率达到几百万,课程火爆让我一个晚上就拿下6位数的销量提成。可以说,那是我执教生涯中最高光的时刻,让我体验到满满成就感。

在别人眼里,我是光鲜靓丽的英语讲师、聪明能干家庭美满的恩恩妈妈。其实,他们没有看到这些成功的背后,我所付出的代价。

为设计好课程,我会反复策划、集编写、录制、表演于一身。因为工作室在杭州,每天我要坐最早的一班火车去杭州拍摄,拍完后再坐最晚的一班火车回上海,就是为了赶上和孩子能说个睡前故事,道声晚安。

(我在为儿童教育网络平台拍摄英语线上课程)

现在回想,自己这么爱折腾,就是在寻求自我肯定。中国传统教育里的孩子,太缺失鼓励与肯定,很多人在童年听到最多的是“你不能这样,你要那样”的指令、“你这不好那不好”的批评。

大人即便对孩子心中有爱,但言行中却吝啬对孩子的赞美。这也造成我对自己到底好不好,常抱有怀疑态度,我需要通过尝试各种事情,并且将它做好来肯定自己的价值。

但事事追求完美,内心会特别疲惫。加之与一些合作方因理念分歧,发生了不愉快,这让我压力倍增,失眠掉发,身体亮起了红灯。

(这是我的讲师照)

正巧家门口有个泰拳馆。为舒缓情绪增强体质,我开始学起泰拳,又接触了格斗。

我发现在打拳的过程中,精神一定要保持高度紧张,出拳要快速,躲闪要敏捷,否则就只有挨打的份。

而我自己非常享受实战中爆发的力量以及大汗淋漓的感觉,仿佛体内所有的不开心都在挥出的拳头中找到宣泄口,并随着汗水消散得无影无踪。

对格斗的喜爱,让我不安分的基因又活跃起来。在先生支持下,我开了一家拳馆。我想让更多普通人能够了解并接受这项运动。

从未接触过格斗的外行人看来,“格斗”是血腥、暴力、斗争的代名词。其实,大众性的“格斗”运动已经褪下了粗野、血腥的标签,它不仅能够燃脂塑形,还能提高应变能力,最重要的是,在击打中能够让人卸去来自职场、家庭中的压力,为自己增加胆气。

(我非常享受打拳给我带来的快乐 )

事实证明,我开拳馆是正确的。馆里70%都是女学员,年龄跨度从20——50多岁。拳馆以外,她们是职场人士,是妻子,是母亲,也是父母的孩子,但在拳馆内,她们只是自己。格斗让她们变得又酷又飒,充满力量,不化妆也神采奕奕。

因为喜爱格斗,在疫情那几年,即便举步维艰,我也没有放弃这份事业。

其实,我开业没几个月就迎来了疫情。当时投入200多万,开业一个月就有300名会员,前两个月已经盈利。不料疫情一来,店里变得空荡荡,没有一个客人。

拳馆一个月房租是7万,再加上员工工资和各种开销,每天都在亏钱。为了让拳馆支撑下去,我们只能拿出积蓄贴补进去。

当时,我和先生还有家物流公司,加上我做课程和一些投资的收益,这才勉强维持拳馆的运营。

为尽快弥补损失,我开始在自媒体上发布运动视频,一来进行线上宣传,普及格斗知识,二来也是将“格斗使人感到快乐”的理念传递给每一位看我视频的人。到现在为止,我自媒体账号上有了7万多粉丝,收获了一批志同道合的“拳友”。

(我在给学员进行授课指导)

我还将MBA工商管理中学到的知识运用到拳馆经营中。我与先生分工合作,他负责人事管理和与外界一些商业合作事宜,我负责日常打理,以及与教练就工作中的问题进行沟通。

有一次,一名教练私下开了健身房,想把馆里学员挖走,这是严重违反行业道德的行为。在沟通无效的情况下,我先生开除了这名教练。

幸运的是,像这样的员工毕竟是少数。我们馆里好多是零零后,他们本来就是些大孩子,只要管理中奖惩分明,一切遵照制度不藏私舞弊,人员管理还是很顺畅的。

现在,通过自媒体,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我的拳馆,也认识了我:一个说话温柔却出拳狠辣的二娃妈妈,而我的拳馆经营也在不断往好的方面发展。

(格斗运动让我变得越来越好)

人们常说“四十不惑”。而我今年41岁了,也算是历经很多人生故事。在不断寻找自我价值的过程中,我痛苦过、开心过、纠结过、愤怒过、无望过、释怀过.....

我一直认为自己心中藏着一头狮子,只是它一直在心底沉睡,是每一段人生经历,慢慢将它唤醒。

直到现在的格斗运动,让我终于有了开放的心,通达的意,更有了一个豁然的态度,我不再禁锢自己,不再为别人的评价而活,而是尽情展现自己,开心就是开心,不高兴就是不高兴,我就是我,活出自己的精彩。

【口述:恩恩妈妈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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